好像触了电一样,我的鸡皮疙瘩抖了一下,可是脸上已然端得很好,滴水不漏。
他继续说:“他问我知不知道你的下落,当然我什么话都没说,然后那天他就在吧台一杯酒也没点,坐了很久…唔,就是你现在这个位置。”
这下好了,我甚至有点如坐针毡的感觉,好像此刻那个人就跟我背靠背,难受得我想立刻跳下凳子。我换了个姿势:“他大概是想确认,我是真的不会再去烦他了。”
“不是这样的,我觉得他……”
“小瓷,你再提他,往后我都不会再踏进酒吧一步。”我冷冷的声音,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傅小瓷的眼眸闪了闪,嘴巴动了动,还是乖乖合上了。
人的年纪会长,脑子也要跟着长的,我不是做梦的年纪,不会再妄想秦浪是对我有什么惦念,大约是我一贯很顺从,唯有逃走这件事做得够决绝,伤了他的面子,他就算要找我,也不过是想冷嘲热讽一顿罢了。
喝了几杯不同的鸡尾酒,聊了许久,大脑告诉我,药已经充分溶解并且开始发出效用,眼皮略微有点沉,我同傅小瓷简单告个别,出门离开「然而」。
没想到,门口有个人一直在等我,就是方才那个叫“彻”的b。
他看见我,摆出一副人见人爱的笑容,灿烂地让人羡慕,眉头微微一皱,显得有点惋惜:“先生,你可是头一个拒绝我的,我真的很不甘心呢。”
情场浪子的话不能信,卖皮肉生意的就更不能信了,如果没喝酒之前我大概理也不会理他,不过现在喝了酒,恶趣味上头,确实想陪他虚伪一下。
有些人是要敲打敲打的。
“那是你没本事,不是么?有本事,就让我推不开你啊。”毫不犹豫地勾上他的肩膀,推了几步,直到抵上一根电线杆才停下。彻先是一愣,然后了然一笑,转身反客为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