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显示是八个未接来电,三个来自傅小瓷,五个是从家里打来的。不过停了一下,手机又开始响,我滑了一下屏幕:“喂?”鼻音重的很。
“林少爷,”兰姐的声音很恭敬,“您总算是接电话了。”
“有事?”
“是这样的,下个星期……”
要不是兰姐说,我都忘了,父亲和母亲25年银婚的纪念日到了。
婚姻真是一条难走的路,银婚其实比金婚不易,前二十五年的磨合最为艰难,他们能走到今日,靠的不是感情而是冷漠。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庆祝的宴会,而是一场包装着祝福的含义,实质上是上流社会,商界政界的往来的大型社交场合罢了,从小到大见得太多了,只有在这种场合上,我才能看到一对“恩爱非常”的夫妻。
银婚纪念日很隆重,童城该来的世家都来了,有些新锐的企业家也在场,面熟的面生的都有。
司仪在台上慷慨程词,说着种种感人肺腑的话,好像连他自己也要被感动哭了,镁光灯下,我看见父亲挽着母亲的手,很亲昵地同她说话,宛如情深的眷侣。
又美好又虚伪。
一阵掌声之后,自由的party就开始了。
父亲和母亲领跳一曲华尔兹,剩下的来宾三三两两在舞池里飞舞,还有不少觥筹交错,谈天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