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只是轻度骨折……裴煜没有借助任何工具,徒手就给他掰成这样,真想让医生也试一试这种“幸好”。

需要先调查裴煜的来历再处理后续事宜,这晚,路凛洲也在医院住下。

两间高级病房里各安排了两名保镖。路凛洲这边的是为了保护他,裴煜那边的则是为了监视,防止人偷偷逃跑。

余勤很快查到裴煜的身份资料,向路凛洲报告。

“他叫裴煜,今天22岁,没有正经工作,是个见不得光的打手,也是医院的常客了。”余勤说,“什么人的生意他都接,大多是小商人。”

路凛洲眉心微蹙,只挑出关键词问:“他真叫裴煜?”

“是。我在他租的房子里找到了他的身份证。”

路凛洲接过身份证,面无表情地在手里翻转。他拿捏裴煜的小命就像拿捏这张小卡片一样容易。

想了一会儿,手指微顿,再度问道:“他和裴家什么关系?”

路、裴两家皆是上世纪趁着时代的东风,第一批做地产生意发家的富豪之翘楚。

几十年来大浪淘沙,二家始终屹立不倒,后发展到服装、家电、数码产品等实业,几乎承包了半个华国居民的日常生活所需,是江城盘根错节的两大巨头,也是最大的竞争对手。

路家掌权人路崇业年事已高,路凛洲正面临竞争家产的关键时期,遇到这种卑鄙的算计,还刚好碰上一个姓裴的家伙,让他想不把裴煜和裴家联系起来都难。

“应该…没关系。”余勤通过调查来的线索作出判断,“他是西省人,出自山里一个只有几百人的小民族,提南族。他妈妈从小到大就没出过村,裴煜是意外怀上的野|种,没人知道他爸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