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救护车到来之际,他把路凛洲从卫生间拖出来,放到柔软的床榻上。
他准备陪着去医院,就近从路凛洲的衣柜里找出衣服裤子换上,再给床上的人穿。
浴袍腰带一被解开,凉飕飕的感觉令路凛洲顷刻醒转。意识尚未回笼,他铆足力气扣住裴煜手腕,然而怎么都攥不紧,威胁的话也有气无力。
“草…你敢?”
裴煜看向艰难将眼皮睁开一条缝的人,不和他计较,缓缓道:“你打算这样去医院吗?”
随意说两句话就得掏空路凛洲残存的力气,他难受得眉头紧缩,仍要出口成脏:“去你妈的医院。”
裴煜懒得理他,不由分说拉开浴袍,眼神专注而清:“给你穿裤子。别踢我,除非你想光着屁股出去。”
路凛洲反抗不得,干脆闭上眼。
裴煜却容不得他装尸体,裤口穿过他两只脚,吩咐:“把腿拱起来,裤子拉不上去。”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后,路凛洲弯起自己两条光着的长腿,任由裴煜将那一小块用于遮羞的布料提上来,每分每秒都是羞愤交加的漫长煎熬。
喜欢男人只是裴煜的性取向,欣赏漂亮的身体那也只是人类的天性,此时的他对眼前这个总是恶语相加的家伙全无兴趣。
他又拿来一条宽松款的长裤,说:“再抬下脚。”
这回路凛洲却拒不配合,汗湿了额发,嘴唇也失了血色,脑袋偏向一边,似乎是又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