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只是把裴煜留在身边监视,那也容不得旁人分毫染指。

腰上的手臂就像不可抵抗的强力磁场,理智铺天盖地回到大脑里。

裴煜低下头,他答应了不在外面说有关他们关系的事,便只轻触路凛洲的腹部,若有所指,简短地问:“没事吧?”

路凛洲唇齿紧闭,想说什么又没说,生硬地收回目光,空下来的手伸进口袋,用力绞皱烟盒。

按照时间来算,他们的孩子才刚满一个月,根据裴煜的了解,这正是最不稳定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滑胎流产,何况路凛洲刚才揍人的动静那样激烈。

裴煜唯恐这个孩子无法摆脱书中的命运,满含担忧,继续追问道:“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路凛洲自己毫发无损,当然清楚他关心的都是那个不存在的“孩子”。

按照往常,他这时应该破口怒骂两句,再让裴煜去看看脑子。

几度欲言又止,他扣住裴煜的手腕拿到一边,冷声说:“没事。”

裴煜怕路凛洲是敷衍自己还想继续打架,原样扣住他的手腕,难得的紧,紧得热度全都导入了血管里。

“别打了,他没做什么。”裴煜无奈地追着那双回避自己的黑眸,徐徐劝道,“你的手才好…我不希望你再受伤。”

路凛洲一怔,刚将脑袋转回来,裴煜就放开了他。

在空落落的手腕上留下一阵空虚。

随后退远一大步,低头回避,小声提醒:“有人来了。”

不只是有人来了,是乌泱泱一大群人,在听到外面激烈的打斗声后,全都从双开大门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