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热闹有多积极,看清热闹的中心是路凛洲之后就有多后悔。

吵吵嚷嚷大张旗鼓地来,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散了。

地上的鼻青脸肿的男人手脚并用爬起来,不敢责备更不敢报复回来,趁乱逃离现场。

姗姗来迟的余勤茫然了一阵,没从路凛洲冷沉的脸色里看出什么东西来,而裴煜终于有了时间关心自己,强忍住想要皱起的眉揉了揉胸膛。

余勤当即心里大叫不好。

不管路凛洲对裴煜到底是什么态度,但他把人睡了,按照他的逻辑,这就是属于他的东西。而他的东西却因为自己的疏忽受了伤。

路凛洲满腔无名火化作一道冷眼,扫向呆若木鸡的余勤:“去开车。”

余勤急忙点头弓腰,在心里狠狠抹了把冷汗:“是,路总。”

路凛洲走得很快,裴煜不疾不徐跟在最后,等两人上车后才去拉副驾车门,怎么都拉不动。

面前的车窗摇到了顶,一片黑,裴煜正想敲敲窗示意余勤开门,却先察觉到了来自后座的打量视线。

可他一看过去,路凛洲就迅速将脸侧开。

裴煜:“……?”

后座车门轻易就能拉开,裴煜也无所谓,换到后座坐下。

后座宽敞归宽敞,但两人都是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路凛洲坐在长椅中央,裴煜上去后就不得不一边抵着车门,一边贴着他的腿。

因为陌生的触碰,裴煜低下头,恰好看见那只搁在腿上握成拳的手,骨节泛红,便问:“你的手擦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