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酥痒自敏感的一点窜上头顶,裴煜猛然一栗,下意识去扣那只胡作非为的手腕,反应迅捷,力气也忘了收敛。

就像失忆之前一样。

果然是假装失忆?

路凛洲由他扣着手腕,黑眸深沉,就这样静静审视下方的人。

浅色的眼睛半合着,似梦非醒,睡衣扣子散乱,蜜色胸膛被激起波澜,如海浪上下起伏。

床头灯橘黄色的暖光氤氲视线,模糊俊美的面庞。

路凛洲眼里寒意退散,收回自己的手,不由分说,反过来钳住裴煜的手腕,一把推高至头顶。

裴煜慢慢将眼睛睁大。

胸口的热和麻一起退去了,可又有短发的发丝蹭到他颈窝里,和长发缠绕,更强烈的痒意迅速绵延。

耳畔深深的吸气声不加掩饰,喷吐出的气浪湿烫灼人。

裴煜彻底清醒过来,却依然不解。

仿佛被八爪鱼紧紧吸附着,他连转动脑袋都困难,双腕也被箍着无法动弹。

“别这样…”因为缺氧,他的声线带着有气无力的喘,“小心压到肚子。”

路凛洲摄取了不少清新的雪松气息,仍心不满意不足,倒是不介意配合一下撑起身子。

见裴煜清醒了,他眼中兴味闪烁,语气中隐隐跳跃着兴奋:“我想了想,还是醒着比较有趣。”

看了一阵,他贪婪地注视着那张过分漂亮的脸,极尽爱怜地用手背抚过,又说:“对。对…就这样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