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果然路凛洲在爷爷心中是不同的。爷爷让私生子全都认祖归宗,让他们进入公司历练,把天大的诱惑钱权摆在他们的眼前,给予他们不切实际的幻想。
但路凛洲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
他的脑筋飞速转动,强忍着泪水深刻反省道:“爷爷,我以后一定不会专断行事,在拍板决定之前会好好和小路总沟通。他的经验比我丰富,也是我的上级,这是应该的,是我的疏忽。”
可路凛洲分明一直都是我行我素,任性妄为……
他咽下满口酸涩的不甘,见爷爷的神色并无丝毫缓和,又堆出一个谄媚的笑:“我们到底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今后我一定会全心全意辅佐他。那一千万,我也一定会想办法填补上……”
老人却面无表情沉声打断:“你回家休息吧,不用去公司了。”
路远道脸色更白,血色褪尽:“爷爷!”
“蠢得没救了。”路凛洲懒洋洋撑开双臂,用傲慢的睥睨姿态评点道,“如果不是为了养蛊,老头子怎么会把他们那几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塞进公司,就是气他没出息而已。”
“过去了这么多天,他都没能把事情处理干净。”路凛洲边往前回忆边说,想到他开口第一句就是拖自己下水,更觉好笑,“甚至连甩锅都不会…往上级身上甩锅,这不是找骂么?”
裴煜也在回味着刚才听到的那一段对话:“他的疏忽可能导致一千万的损失…是吗?”
路凛洲满不在乎:“一千万又没多少。”
即使没有记忆,这种被债务缠身的恐惧也让裴煜感同身受。他不怎么赞同地低下头,缓缓道:“可一千万对他来说很多。”
“难道老头子还能向他讨债么。”路凛洲偏头,意外地没和裴煜对上视线。于是他坐直身子,一字一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