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从怔愣中回过神来,白皙的脸蛋早变得一片通红,睫毛扑闪,可怜又可欺:“抱歉,路总。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路凛洲夹出嘴里尚未点燃的烟,末端探向他的下颌。男孩情不自禁仰头,看着那两瓣凉薄的唇轻动:“挺漂亮的。”

简简单单四个字也不带点滴温度,可他脸颊上的红晕仍迅速蔓延,双目失神地痴痴望着。

突然间,凌厉的掌风猝不及防甩过来,打得他脑袋歪向一边,纤薄的身子重重砸到地上。

路凛洲悠哉起身,扔掉手里脏掉的烟,居高临下睨着地上满眼不敢置信的人。不但生不出分毫怜惜,甚至一脸厌烦。

“啧,这样就不好看了。”

男孩狼狈委顿在地,恍然惊觉藏在那张英俊皮囊之下的是声名狼藉的豪门疯犬。

说实话,要是姓袁的老老实实夹着尾巴不再来找事,路凛洲也不会再怎么着他们了,又不是闲得慌。

但姓袁的偏偏要来找事,得寸进尺窥探他所谓的喜好,并自以为投其所好地送上献礼。

路凛洲不再给地上的人分去眼神,略过吓傻了的没脑子的袁厉川,朝着自作聪明的袁玉安走去。

男孩摔地的动静不小,余勤用余光扫到,没忍住惊呼了一声,手机里立刻传来裴煜敏锐的问询。

“没什么事,路总有分寸的。”余勤嘴上说着,心里则补充,“不会真杀人”。

电话那头的人喋喋不休说着关心的话。余勤心情复杂,需要担心的明明另有其人,却也不好具体说,只叫裴煜放心。

随后挂断电话,全神贯注留意着包间里的动静。

袁玉安兀自寒毛直竖,心知这事肯定办砸了,却见路凛洲中途扭身拿起桌上那瓶作为赔罪的古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