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收下礼物就好说,那还有回转的余地。

他缓缓松了口气。

晃了晃酒瓶,路凛洲慢悠悠回应他先前的话:“你确实不了解我,因为这才是我的喜好。”

咔嚓!

刹那间天旋地转,仿佛一场小型爆炸,血滴和玻璃碎片溅了满地,珍贵的酒液沿着漆黑的皮鞋底缓缓流淌。

更大的惊吓把呆愣的袁厉川都吓回了神,他泛白的嘴唇翕动,颤声喃喃:“哥,大哥……”

随即冲上前去,扶起被天降横祸砸得头破血流的男人,双目赤红,怒瞪路凛洲:“我艹你个疯子!!”

袁玉安忍着头部剧痛,艰难地抬起一只手,想阻止弟弟冲动。可惜他的动作太轻,陷入疯狂中的袁厉川根本没能察觉,冲上前去一把揪住路凛洲的领口。

“你是不是有病?啊!?不喜欢就不喜欢呗,非得发疯?神经病啊!我也没对你那个小美人怎么样,你至于这样不依不饶吗?!”

他的话音落下,包间里静得像被冻结,死气沉沉的黑眸里映着他目眦欲裂的神情。

宛如暴风雨来之前的平静。

余勤最先察觉到危险,迅速推门而入,上前高声喊道:“路总!”

路凛洲充耳不闻,轻而易举扫落身前那两只青筋暴起的手,沉默着弯腰挑拣落在沙发上的大块玻璃片。

毫无危机感的袁厉川仍怒视着面无表情的路凛洲,只有余勤在心里大叫不好,不得不冲过去拉人。

路总可真是他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