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凛洲恍然回神,猝不及防痛呼失声。前额转瞬被冷汗渗透,身体无力向前扑倒。

裴煜及时用肩膀接住他,在他后背轻抚几下,试图让他放松下来。

“稍微适应一会儿就好了,这样,应该可以缓解你的情绪。”裴煜听到自己极近极轻的耳语,微哑。像是怕烫到人,连呼吸也是克制的。

“别怕。”

免得压到肚子,他松开手,向后躺倒让出活动的空间,把主动权完全交托出去。

……

路凛洲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稀里糊涂地做了“上面那个”。

上面确实是上面,但与预料中的情况完全相反。

在他的刻板思维里,男人和男人做这码子事是不符合天道人伦也不符合生理构造的事。

第一次的时候中了药,他都疼得要命。但比起物理上的疼痛,那种身心一起被压制征服的感觉更让他难以接受。

现在这种姿势,在心理上倒是要好受一点。

路凛洲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念头猛然一愣,心想肯定是因为喝多了酒,脑子短路。他不想再继续下去了,连上裴煜的心思都消散了。

他正想找个地方借力起身离开,裴煜突然握过他无从着落的手,在他愣神的时候又握住另一只。修长手指鱼似的滑进他指缝间,严丝合缝扣住他的掌心手背。

简单的十指交握,却让路凛洲脸色煞白。十指僵硬抻直,一滴冷汗滑进眼角,他才艰难地动了一下唇:“放……”

而下方的人忽然开口:“撑着我的手,会比较轻松。”

路凛洲闻言低眸,看到簇拥在散逸的黑发间、裴煜那张精致漂亮得不像话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