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恐惧席卷而来,王以淳正要出声质问他的举动,忽而一颤,总算记起了这张熟悉的脸。

“路凛洲?”对于同辈人,这个称呼几乎是脱口而出。

然后才亡羊补牢地改口:“……路总。我一直在国外读书,前年才回来。我不怎么喜欢人多的场合,这还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你。”

路凛洲突然一低身,捡起随着半截花茎掉落在地的玫瑰,慢悠悠将团簇的花瓣翻搅撕扯开。

被晾在一边,王以淳不但没敢生气,脸色还惊惧交加地白了白,继续说:“抱歉,忘了自我介绍。我叫王以淳,我爸现是汇新的现任ceo王鼎。”

富豪之家也分等级,路凛洲对他的来头毫无兴趣,只问:“你多大了?”

“我今年23了,路总。”王以淳恭恭敬敬地回。

浓郁了数倍的馥郁花香四溢,路凛洲看着沁遍指尖的花汁,心想。

这人也没比自己小几岁,甚至要比裴煜大一岁。居然还能一口一个“裴哥”叫得欢快。

怕就怕白莲花不要脸。

“你不是在这儿打工,这店就是你开的吧。”路凛洲一眼看透王以淳清淡朴素的打扮,冷嗤,似是向主人征询意见,“那我抽根烟。”

话音刚落,烟管已叼进了嘴里。

王以淳启唇想要阻止,话音在嘴里打了个转,最后只能口不对心道:“可以的,路总。你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路凛洲很好心地提点他:“想不明白就问你爸。”

王以淳不敢怠慢,也不敢有异议,立马给父亲拨通电话。

而电话那头的父亲也是满头雾水,不明所以。好半晌,威严的质问压过来:“你怎么得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