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以淳瞬间陷入了自己营造出来的爱情幻觉中。

“如果你喜欢装可怜博人同情。”路凛洲拨弄手里的银色打火机,咔嗒脆响后是他沉得发冷的嗓音,“我不介意帮你一把。”

不等王以淳再次开口求饶,路凛洲已经坐回了车里。

掐断花枝根本无法舒缓心底的暴戾,他烦闷地再次点燃一支烟,仰头,深深地吸气吐气。

这些人万般谨慎唯恐得罪自己,用尽千方百计讨好自己。但凡他再在花店多待几分钟多说几句话,或者不再忍耐直接把王以淳掼到墙上……

这对父子或许会轻松不少,这样一来他们迟早能想明白,自己的怒气并不是冲着花店或者某种花,而是单单因为王以淳,关于上一个买花的人。

打开车棚透了透气,他勉强压下心底烦闷,转动车钥匙,猛踩一脚油门,任由冷风刮乱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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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裴煜的监视之下,保镖完全不敢有丝毫异动。

只要他露出一点偷偷摸摸发送短信的意图,裴煜就会第一时间看过来,不出声警告,又垂眸看向自己捧着的花,眼角眉梢蒙着一层让人不忍打破的期待与淡喜。

保镖老老实实收起手机,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生怕叨扰了这片美好的安宁。

作为槽糙不能再糙的粗线条直男,在他看来,鲜花是小女生们才喜欢的华而不实的玩意儿。

但有的话怎么说来着,铁汉柔情,心有猛虎细嗅蔷薇,是真猛男就要粉红色……不对不对,他觉得还是杏黄色更适合猛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