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坐上来吧。

这话分明是他自己说的, 可处于清醒状态时,光回想起来都会耳根发烫, 休说再复述一遍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过后, 他回了神, 身上一沉,接着就是一声久别重逢压抑低沉的——

“草。”

车后排再宽敞,到底不是床。不但窄,还有碍事的椅背阻挡,姿势极其受限。

路凛洲一条腿折起抵在沙发缝隙里,动弹不了。独自撑在地上的腿抵御不了疼痛,不自禁发起了抖。

除了某处的滚热,浑身上下都冒出冷汗。裴煜也被挤得皱了皱眉,看路凛洲自己把自己折腾得进退两难,无奈伸出手去:“握着我吧。”

紧绷且颤抖的手缓缓抬起,坚定地交付到他的掌心里。

路凛洲是个男oga,可能是当了太多年的beta,分化得晚,导致他的身体不太适合处于下位,每次都要过很久才能慢慢适应。

车轮碾过粗粝的柏油路面和碎沙,咯吱声响。海风穿不透紧闭的门窗,呼啸着从车底钻过。

在沙发上躺得本就不怎么舒服,又被压得有点缺氧,裴煜半坐起来,靠住身后的车门。

他的动作却方便了路凛洲。后者立刻俯身低头,轻而易举地衔住了他的唇。

隆起的腹部自然也挤了过来。

坐着倒不至于把肚子压坏,裴煜放松腰腹,尽量后靠。

然而仍有坚硬滚烫的烙铁紧追不舍贴在他腰腹的凹陷处,严丝合缝。

裴煜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