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算是无痛当了爹。

他不确定裴家是否能彻底帮自己摆脱路凛洲的纠缠。而且,如果借了裴家的帮助,他毫不怀疑路凛洲会对裴家出手。

他同样不确定裴家是不是另一个樊笼,是不是如路家这样钩心斗角的名利场。

也不确定路凛洲对他的感情深浅,倘若有感情的话,这将是其中最令人难以捉摸的变数。

裴煜出神地摸了摸软乎乎的小狗脑袋。

小家伙的品种他也从网上查到了,是捷克狼犬。小时候长得潦草寒碜,长大之后倒是和他猜测的一样,十足帅气,与凯撒这个名字很相称。

湿意猝不及防卷上指尖,裴煜一颤,偏头看向正拖着一节小舌头,哼哧哼哧呆头呆脑的凯撒。

也不知道路凛洲是怎么找到这种……眼睛颜色和他极为相似的狗的。

但除了眼睛,这家伙的一切神态举止都更像它亲爹路凛洲。

他抽出一张卫生纸,擦了擦手上的口水,不和小狗一般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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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晚,裴煜从楼上窗户看到驶入豪华庄园的轿车,先一步下楼等待。

路凛洲还没进门,被留在二楼的小奶狗居然蹬着小短腿儿,艰难地跟下了楼,凑到他脚边一拱一拱。

裴煜弯下腰,把凯撒嘴里叼着的球拿出来,用力一掷。

小圆球在空旷的豪宅内部划出一道巨大的弧线,落地后又咕噜噜滚出去几米。

“去吧,凯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