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兴奋的小狗已经一溜烟儿地冲了出去,捕猎本能充分发动,四脚并用奔向小球。

开门声响,他收起唇边的笑意,旋即正色。

趁着路凛洲反手关上的刹那,他从拐角闪身出来,大步一迈,把路凛洲挤在门与玄关之间。

“别动。”不带任何威胁的警告声响起。

符合豪宅尺寸的玄关宽逾数米,两侧都是足以逃跑的漏洞。可路凛洲就这样轻易地让他堵住了,任由他逼近自己。

“检查。”裴煜微微偏头,缓缓用鼻尖靠近路凛洲的嘴唇。

然后轻轻嗅了嗅:“没抽烟?”

路凛洲盯着送上门来的眼、鼻、唇,情难自抑屏住呼吸,半晌,沉着嗓子笑了声。

他不退反进,也微微偏头,和裴煜错开鼻梁,进一步压缩距离,带着无尽侵略性,微张的唇瓣擦过裴煜脸颊上的绒毛。

“鼻子不是挺灵么,还不能确定?”

呼吸交换勾缠彼此,产生万千反应。

路凛洲说话的语调和遣词造句一如既往强势,再简单的日常交流都会被他视作严阵以待的交锋,无论何时,绝不可能服软,绝不可能退让。

可是靠得太近了,几乎贴在一起的胸膛共鸣着震颤,向对手出卖了主人不平的心绪。

太热了。

裴煜感到自己在被影响传染,像被灼灼燃烧的行星冲撞,心跳在高温中增速。更热的是从唇间溢出的气,沾湿他的唇角后,又沿着下唇瓣缓缓移动。

将咬未咬,不轻不重地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