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煜回应着,片刻后向后撤开稍许,挤出一点说话的间隙:“去那边的长沙发吧。”

……

路凛洲随手为长发解除束缚,将鼻端压进去深吸了口气。那气息清冽的长发如同簌簌落于林间的雪,却消除不了胸中深埋的躁郁。

他合拢五指,攥紧如流水穿过指缝的发,朝后拉拽,迫使裴煜仰起头来看自己。

“为了求我,才这么主动?”

裴煜沉默几秒,说得越多,越暴露不对口的心,因而他只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然后闭眼,接住一个略显粗鲁的碾吻。

即便在这种时候,情|欲也没能熏染上路凛洲的嗓音。极亲密的距离里,耳畔的情人低语冷得瘆人:“这只会起反效果,裴煜。”

裴煜任由他控制节奏动作,只环着他的腰背提供依靠。

“我很疼,你明明知道。”路凛洲又开了口。

疼的话就不要再继续了,这种事不该是折磨。裴煜张口欲言,话未出口,手腕又被路凛洲拿住了,一点点往上托送。

直到他的掌心覆上一片温热而柔软的胸膛,这才停下。

皮肤和血肉抵挡不住心脏猛烈的搏动,震得他掌心发麻发颤,血液倒流,全往一处汇涌。

荆棘在顷刻间刺破血管,穿过肋骨间隙,猩红的心脏瓣膜像玫瑰绽开。

……很疼。

就像路凛洲说的。

原来这种感觉和心跳一样,也是会传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