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轻不重地咬了几下,没多久便换成舔舐,一边舔一边摇尾巴,极其谄媚。
就像给自己顺毛一样,凯撒用舌头把他光滑的手也捋了一遍。仔仔细细,满手黏腻。
那样锋利的犬齿,偏偏就咬不疼。
裴煜好笑又无奈,将手握成拳,卡住狗嘴。
凯撒不舒服地呜咽了声,仍旧不肯用力咬他,锯齿状的尖牙全成了摆设。
他收回手,改而温柔地摸摸凯撒的脑袋,以示安抚。鬼使神差地,他又看了那转动的摄像头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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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煜没手机,也没兴趣通过王叔去联系路凛洲。他早早吃了晚饭,带着洗完澡干干净净香喷喷的凯撒一起回到房间。
路凛洲的药让他昨晚睡了足足十几个小时,记忆的恢复也带走了他随时入睡的能力,他只好看书打发时间,偶尔撸几下狗。
高速发育期的小狗需要大量的睡眠,在柔软的床上挨靠着他,舒服地享受顺毛服务,呼噜呼噜几声,很快就睡着了。
房门被打开的瞬间,睡着的凯撒和看书的裴煜几乎同时望了过去。
路凛洲自然地走进来,似乎才刚到家不久。他松开衬衫顶端那颗拘谨的扣子,边闲话家常:“晚餐怎么不等我一起?”
忽而一顿,拧起的眉显出不悦与嫌恶:“狗怎么在这儿?”
裴煜:“……”
这真是一点都不稀罕装了是吧。
先前还要给凯撒取个正儿八经的人类名字,现在干脆直接用“狗”来指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