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厚实的皮毛,裴煜仍能感到小狗的后背明显紧绷起来,低低的呜咽震得掌心微麻。他无奈地边给小狗顺毛,边解释:“才给它洗了澡,就让它来床上玩一会儿。”
“凯撒。”路凛洲立在原地,面色阴沉,“出去。”
呜呜声在凯撒的肚子里震动一阵,蓄足了力气,才吐出一声气势雄浑的“汪!”
饱含危险警告与绝不退让的保护之意。
裴煜一愣,颇觉意外。
满打满算,他和凯撒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也没几天。他也没做过什么特别的事,不过就是喂喂小零食,撸撸毛,陪凯撒玩球和玩飞盘而已。
他抚摸小狗背脊的手因此更加怜惜,又用轻柔的语气说:“出去玩吧,凯撒。”
凯撒用黄澄澄的眼睛望着他,发出一阵委屈的呼噜呜咽声,好半天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路凛洲重重关上门:“我还以为你会有不少问题要问我。”
裴煜拒绝任何始作俑者期待见到的无用挣扎和质问,不气不恼,平和一如既往:“我能问什么?”
可惜无论他什么反应路凛洲都满意:“这样多好。”
裴煜不置可否,选择性忽视房间里多出来的人,继续看书。
人影从他前方晃过去,绕了半个圈,拿了什么东西又来到他身边,就着床沿坐下。
按在书面上的手被夺走,泛上凉凉湿意。裴煜不得不转过去目光,却见路凛洲只是低着眼,用湿巾擦拭他的手指,一根根无比细致。
裴煜不解,只好出声问:“你做什么?”
路凛洲头都不抬:“狗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