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回以前那样就好了,不用这么辛苦地伪装。
裴煜直觉不好,而那只手的力气只增不减,拖着他狠狠往墙上一掼。
千钧一发之际,裴煜奋力挣开牵制,急急刹住倾倒的身体,心有余悸地目视着几厘米外的墙面,心脏咚咚咚一阵狂跳。
这个疯子!
不待路凛洲再次动手,裴煜再不犹豫,回首就是一巴掌甩过去。
路凛洲结结实实吃了一记,脑袋偏到一旁,骤然凌乱的黑发遮住大半张脸。
过了半晌,他才慢慢地将脸转回来。
疼痛令全身的血液倒流,汹涌进眼底,几近满溢。
眼球猩红如渗血,近乎濒临疯狂的野兽。
裴煜心有余悸稍稍后退,路凛洲反而笑了,迈步上前,骇人的力道尽数收敛,毫无征兆地,只有柔软的唇瓣覆了过去。
裴煜毫无防备被递了满嘴的湿滑。津甜,更多的是腥甜的血的味道,渗进吻的每一寸间隙里。
路凛洲猝不及防对他动手,估计是打算再把他砸到失忆,而他根本来不及多想,回击的那一下也并未留情。?
路凛洲把所有愤怒全都转移到这个吻里。可无论他啃咬得再用力,也不过咬破表皮。细微的痛感很快被唾液抚平,难分彼此的血腥气交织在一起。
那双野性难驯的眼则固执地紧盯裴煜不放,既疼,又不可自拔地沉迷。
“再打,嗯?”
耳畔的嗓音沙哑语调缱绻,如同爱人低缓的耳语。
裴煜低眸,看向死死攥住自己衣领那双骨节突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