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煜换了身衣服,出门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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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煜对嘈杂迷乱的酒吧印象不怎么好,路凛洲约他见面的这家酒吧倒是十分高端。像电影里那种上世纪的复古酒馆,布鲁斯悠扬。
他一进门,立刻有侍应生上前来为他引路,带着他途经男男女女腰肢摇摆的舞池。将聒噪的喧闹彻底甩在身后,前方是略显落寞的昏暗卡座。
坐于其间的男人手指瘦削,五光十色的灯光破不开脸上阴影,都落在他手里的酒杯中。
侍应生完成任务,悄然退场。
裴煜在卡座两步外停步,开口:“路凛洲。”
遥远的歌舞不至于遮过近距离的呼喊声,然而路凛洲就这样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坐在那儿,手里的酒许久未进一滴,头照样不抬。
“路凛洲?”裴煜加大音量再喊了一次。
几秒后,足以确定路凛洲是故意把他当成空气。
晾了他好半天,路凛洲总算掀眸,眼底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又将那句话重复了一遍:
不知道怎么求人?
裴煜别开目光,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放缓语调:“路凛洲…”
“裴煜,我的名字。”路凛洲悠然开了口,然而久居上位者的压迫感森然,“是你随便叫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