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应生礼貌地走在前头开路, 身后的脚步声缓缓地跟着。
没来由的压迫感如影随形。
侍应生不知不觉抿紧唇, 度日如年地朝着大门的方向走。身后的人倏然开口,将紧张压抑的气氛打散。
语气里含着无奈的宠溺, 责备里爱意满溢:“他酒量不好, 还硬要喝。”
侍应生回过头, 微笑着接话道:“这位先生看起来醉得不轻。您回去之后可以先把他叫醒,吃颗醒酒药再睡,否则明天起来容易头痛。”
可那男人貌似是在向他搭话,目光却未分出片缕给他。
路凛洲始终侧着脸,又伸手按了按,让颈窝里的发丝与自己的脖颈肌肤紧紧相贴。
随后幽幽长叹,嘴角笑意却不减:“真不乖啊,媳妇儿。你说是不是?”
当然没人能出声反驳。
沉默就等于默认。
他的心情畅快极了,在酒精的加持下飘飘然飞上云端。
……
裴煜从漫长的混沌中悠悠醒转。
不出意外的陌生屋顶,四肢都疲惫乏力,好在还能够自由活动。
情况没有预料中的糟糕。
当时他暗示想要余勤帮自己脱身时,一心希望鬼迷心窍老板能摆脱他这个“妲己”的助理却提点他道:“我劝你最好别。”
其实他自己也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