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展露一点想离开的苗头就被路凛洲软禁在豪宅,要是直接来硬的强行逃跑,路凛洲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事来。
所有狠心的话都说过了,路凛洲也该清楚他们不合适。
他表明了不愿意受人控制、压制,路凛洲偏要控制、压制他,还奢望他的温柔对待,这根本不可能两全,他们也无法达成一致。
分手的礼物,黯然的独酌,他还以为路凛洲当真死心了。
路凛洲半逼半诱让他去酒吧赴约,即便他没有低声下气地哀求,路凛洲也把东西都还给他了。
虽然路凛洲在酒里下了药,但酒是他自己喝的,路凛洲不但没有逼迫他,甚至提都没提过一句。
裴煜独自坐在床边,捋了几下头发,陷入困境,却完全丧失了探究周围环境的心情。
他索性又在床上躺下,缓解脑中昏沉。
一张便利贴出现在余光里,他伸手拿出来,看到一行劲瘦的手写字。
——去公司,晚上见。
第一次见到的手迹,无比熟悉的语气。不用想也知道,路凛洲不可能给他留下任何用于通讯的设备,于是只能采用这种原始的方式与他交流。
裴煜把便利贴放回原位,再休息了一会儿,起身观察自己所处的环境。
卧室、起居室、餐厅三位一体,同处于一个大型空间里,仅用隔断分开,保证采光,避免压抑。
四面高墙,没开灯却也足够亮堂,主要得益于视野尽头的一排天窗。
天窗下方是搭配高脚椅的长吧台,斜对面避光的角落里嵌着一整面酒柜,说是酒窖都不为过。
裴煜几步走过去,抬起头来。天窗外是一片遥不可及的蓝天,窗玻璃边沿冒出来几根过长的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