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望咬着嘴里的糖。水果糖,酸的,味道浓烈但清新,他把糖嚼碎了,站在桥头看徐慎如。徐慎如在低头按揉自己的脚踝,那姿态和神情都很天真任性,像个小孩子。他就又笑,想起刚才吃馄饨的事。
吃馄饨的时候徐慎如嫌烫,就把馄饨搛到小碟里,先晾了再吃。不仅如此,他还嫌晾一个吃一个需要等,弄了两个碟子,轮流往上面放。
萧令望忍不住了,问他道:“徐校长在外头,也是这么……”
到了末尾该放形容词的地方,又语塞了,没斟酌好,不知道该下哪二字。他本来想说“娇痴”,可惜不大敢,犹豫一瞬,改口道:“这么烂漫的吗?”
徐慎如打了个呵欠,拿手遮住,答非所问道:“我有些困了。”
说完又指天给萧令望看,说:“你看那云,白生生的。今天天色干净,真漂亮。”
萧令望站着,看天还要仰头。徐慎如则更方便,简直要从娇痴进展到疯癫,竟然在吊桥上躺下,枕着手臂。
他瞥萧令望一眼,笑得随便极了:“你不是很爱看我这样子么?”
说完了,又拿手指沿着白云边缘画了一圈,劝他:“你转过身去看那云,很好看的。”
萧令望愣了,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面颊,只怕会羞得发烫,幸好并没有。
徐慎如说完话,看见他这细微地动作,这才觉自己放纵得过了。但他又不愿意站起来,只说道:“等会,一会就走,你不要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