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望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他又说:“我以前都是现去现买,从不提前买电影票的。”
徐慎如便道:“如今想报复我,也很寻常的。”
萧令望说:“我不是为了报复的,我是——”
徐慎如终于松开了手。他站直了,叹气道:“是不想要我啦。也对,三流故事总是三流的。”
他对萧令望笑了笑,萧令望盯着他。那张脸上又一次露出那种柔和的、贞顺的神情,像雪后空旷的荒原。茶花枯萎了,握着花枝的年轻人胸腔里充盈起强烈的酸楚。
他还是个坦荡的少年人,或许将永远是,而这样的少年人,是不喜欢见到这种寂灭一样的贞静的。他猛地伸出手,很慌乱地抓住徐慎如的袖子:“你不要这样笑。”
徐慎如反问他:“为什么?”
萧令望说:“我看了会……害怕。”
他想说“难过”,但太浮浅了,反而“害怕”要更合适。
徐慎如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