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怎么拒绝或者怎么接受。
扶曜没给温雾屿拒绝的机会,他重新端盆水出来,依旧飘着腾腾热气。
“来,”扶曜捏着温雾屿的脚踝,不让他跑了,“再敷一会儿。”
温雾屿脸皮再厚也受不住这种贴身照料,他觉得脚踝的皮肤痒,动了动,没抽出来,“阿曜,我自己来吧。”
扶曜挑眉,他说好,手没松开,好整以暇地看温雾屿能怎么来。
温雾屿硬着头皮伸出了手,指尖堪堪碰到水面,立刻被烫了回去,眼角猛地一跳。
扶曜似笑非笑地问:“还来吗?”
温雾屿吃了瘪,干脆不装了,他双手往后一撑,床铺很软,于是仰头长舒一口气,有些嫌弃,“不来了,烫。”
还是娇气。
挺神奇的,类似于热敷这种常规操作,温雾屿之前也试过,完全没用。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扶曜这里,效果居然这么显著。
外面的雨还下着,温雾屿的腿疼缓解了一些,心神也没那么焦躁。
扶曜又问了一句还疼吗?
温雾屿摇头,说还好。这回是真的,他不糊弄扶曜。
水凉了,扶曜随手把毛巾扔进水盆里,又推开了一些距离,他站起身,挨着温雾屿坐下。温雾屿偏头看他,弯着眼睛笑,“阿曜,谢谢你啊。”
扶曜没接着说不客气,显得特别生分似的。他思量很久,有些话想问,又怕问出口以后,这些好不容易拉进的距离又断开了。
这么患得患失的,扶曜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