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温雾屿状态松弛,他懒洋洋地歪了歪头,“我是说——我睡了你的床,你睡哪里?”
“地板。”
温雾屿挑眉:“那怎么好意思啊。”
“不用客气,”扶曜松快地说:“我大马路都睡过。”
温雾屿也不能推辞了,“好吧。”
客栈最不缺的就是被褥枕头,扶曜从柜子里又拿出一套,就铺在床边,他屈着一条腿躺着,一只手枕在脑袋下,他睁眼看着天花板,睡不着。
温雾屿的呼吸声很轻,轻得能被屋外的雨声盖住。
扶曜不敢出声,也不敢闭眼睛,他怕是露水一梦,又像十年前似的,醒了,梦没了,人也不见了。
“阿曜。”
扶曜听见声音,猛地一颤,脱口而出:“我在。”
温雾屿轻蹙地笑了一声,“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怕我吃了你啊?”
“我的性取向摆在这里,该紧张也是你紧张。”扶曜心理素质极佳,他应对如流地反问:“你想怎么吃?”
温雾屿:“……”
扶曜说:“都行。”
“我操。”温雾屿啼笑皆非,没把自己往坑里踹,他丝滑转移了话题:“睡不着啊,聊聊天吗?”
“行,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