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雾屿懵了懵:“啊?”
“没吃吧?我就知道,”扶曜松弛下来,讲话声音很轻快,“我裤兜里有个水煮蛋,专门给你准备的。”
温雾屿哭笑不得:“怎么着,你本来是想让我一边喝茶一边吃鸡蛋吗?”
扶曜点头,又觉得可惜,“是这么打算的。”
温雾屿从扶曜裤兜里摸出了鸡蛋,他剥干净壳慢吞吞地吃完。
可他们衣服上都是血渍,面对面坐着,吃个鸡蛋也显得狼狈。
扶曜看时间差不多了,他带着温雾屿起身,“先回水云湾吧,换身衣服。”
温雾屿说好。
回去的路上,两人边走边聊,温雾屿就着一些困惑虚心地请教了扶曜,他问:“阿曜,你最近早出晚归,就是在忙这些事情?”
“嗯。”
温雾屿看了看扶曜,打趣地说:“挺心力交瘁啊。”
扶曜无奈一笑:“如果大家都肯好好配合,其实也还好。”
“一盘菜端上桌总会引来几只苍蝇,”温雾屿挑眉:“那个老头到底怎么回事?”
“就那些事。”扶曜不疾不徐地说:“他一开始想多要些安置费,可是竹杠敲不出来,一分钱没拿到就开始造谣项目的负面影响。这次抓到机会才咬着不放的。”
温雾屿听明白了,“事情这么长时间没解决,你们就一直和稀泥啊?”
路上有个水坑,扶曜搂着温雾屿的腰把人带过来,“你有所不知,基层调解就是和稀泥。讨价还价,取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中间值,一般都能和过去,就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温雾屿不敢苟同:“能调解就调解,调解不了就走明路。谁对结果不满意,直接到法院起诉,哪里有那么多时间精力跟泼皮无赖费嘴皮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