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雾屿骤然回神,他惊出一身冷汗,喘着粗气,用了十足十的力道推开扶曜。
扶老头没得到回应,坚持不懈地喊。
扶曜的情况比温雾屿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嘶哑着嗓子应了一声,“爷爷,我来了。”
温雾屿转过脸,对着墙,怂得像面壁思过的鸵鸟。
扶曜心跳急促,却说不出什么话,不冷静。他深深地看了眼温雾屿,转身离开。
老房子什么都旧,唯独新鲜的感情正在破土而出。
第二日,温雾屿起了大早,扶曜早不见踪影了。他一晚没睡,凌晨时候才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但也没能睡得特别踏实。温雾屿挺尴尬的,扶曜应该也不好过,他们保持着相敬如宾的睡姿不敢动,现在起来腰酸背疼。
扶善国说扶曜上班去了,单位离家远,一天都不会回来的。
温雾屿松了一口气,没松多久,又提心吊胆起来——自己想要又不敢要的模样,像一个提裤子就跑的渣男。
谁乐意天天被吊着胃口,温雾屿怕扶曜会疏远。
可是受原生家庭地影响,还有无适无莫的性格摆在这里,温雾屿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对所谓性和欲产生模糊印象之后,同时他也害怕跟谁发展和保持一种亲密关系。
得不到就不会存在撕心裂肺的失去。
这种思想跟某种矢志不渝的感情观相悖,温雾屿不知道该怎么跟扶曜解释。
前路不顺,自己给自己摆了阻碍,难以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