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雾屿也不知道请不清醒,说出口的话又黏又糊,好像随时能睡过去,又在提醒扶曜,“哥,回……回话。”
扶曜狠狠吐出一口气,理智回来了,“爷爷,我们没事。雾屿喝多了,跟我闹呢。”
“哦,”扶善国有些担心,“要不要给他弄点醒酒汤啊。”
“不用,闹完了,睡了。”
扶善国迟疑片刻,也没有多问,“行,你们俩早点睡。动静那么大,我以为进贼了。”
扶曜也不能多说话,怕露馅,只回了一声好。
等了片刻,里外都没有动静,扶曜才稍稍松下一口气,“雾屿,爷爷走了。”
温雾屿没有回应,仔细听,他的呼吸很平稳。扶曜撩其他额前的碎发,轻轻叫了声:“雾屿?”
发完酒疯,温雾屿睡着了。
“……”扶曜手臂上的牙印鲜红,耀武扬威似的,他顿口无言,有点委屈:“就会折腾我。”
前一晚再怎么天翻地覆也影响不了第二天早八的班,扶曜起了个大早,晨跑完,上班去了。
其实温雾屿早醒了,扶曜在他耳边说的话他听全了。
“我去上班了,你昨晚喝了酒,早上起来吃点清淡的,别挑。”
温雾屿怂到家了,他不敢回应,装睡装得驾轻就熟。
等扶曜出门,算了算时间应该走远了,温雾屿才敢睁开眼睛。他呆呆坐在床上,身体不算狼藉,也没有哪儿不对劲,仿佛昨晚黄粱一梦,笑一笑就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