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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曜有点担忧,“过几天又要下雨了。”

温雾屿笑了笑,没往心里去,“哦,下就下吧,又不是没疼过。我也不能捂着老天爷的脸让他永远晴空万里。”

扶曜也跟着笑,笑完了又严肃,“江南多雨水,尤其春夏两季,雨多、风多、雾多,过后还有一个月的梅雨天。雾屿,我担心你……”

温雾屿好像听明白了,“阿曜,你想让我走呢?”

扶曜苦笑,“不想,又怕你受苦。”

“天总有风雨,到哪儿都一样,”温雾屿斜一侧歪下脑袋,从下朝上看扶曜,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可是这里有你,我会好受很多。”

扶曜骤然满腔温情。

“嗯,”扶曜攥紧温雾屿的手,缠着他指尖,说:“趁着这两天天气好,先去老房子住着,等后面下雨了再回来,把爷爷也一起接过来。那里太潮了,雨大也不安全。”

温雾屿说好。

扶大爷看见温雾屿特别高兴,他带着长辈对晚辈的关心嘘寒问暖,倒是把温雾屿弄的不知所措了——亲情方面的缺失,哪怕有再高超的社交本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至诚的关怀,不论说什么都显得笨拙。

还好有扶曜在温雾屿身后兜着,不至于让他过于狼狈。

等温雾屿适应过来了,一切温情脉脉的走向都有了一个家的雏形——只要有人肯付出,只要有人会接受。

温雾屿回了趟公司,投扶大爷所好,带了一瓶九六年的茅台回来。他看也不看,打开就给扶大爷满上。

扶曜牙疼,他问:“雾屿,这瓶酒值不少钱吧?”

温雾屿端着大方地回答:“还行,我有钱。”

“行,”扶曜调侃,“温老板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