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曜没力气说话了,只点头。
等扶善国彻底离开,扶曜稍微打起点精神,锁上门,备了盆热水,给温雾屿清理身体。
在高热体温的作用下,温雾屿的身体里外都烫,体验感很不一样。扶曜手指一勾,弄干净了,瞳孔动了动,某种不合时宜的龌龊心思一闪而过。
温雾屿的烧反反复复发了三天,药效一退热度就起来,他好像知道扶曜要把自己往哪里送,扒拉着人死活不肯出房间,一动就哭。生病的温雾屿很不一样,粘人,也可怜。
扶曜拿他没办法,只能喂药,第三天晚上,过了药效的时间,体温终于没再起来。
温雾屿被压干了精气神,人瘦了很多,像蔫了的花,毫无生机。他病恹恹地很扶曜接吻,似乎汲取养分,一个不够,接二连三。
自做爱之后,含蓄的心绪被彻底打开,他们的相处模式也发生变化,如胶似漆中又带了点儿纯情。
暴雨过后的一个星期,终于艳阳高照,扶曜把汛后的收尾工作收拾干净,又把扶善国送回了老房子。等忙完了回到水云湾,温雾屿正好在院子里晒太阳。
一把藤椅一只狗,一壶暖茶,还有准点下班的知心人。生活悠哉且舒缓,哪怕身体再如何苦痛,心里平顺了,也能长命百岁。
扶曜走到温雾屿身边,没反应,睡着了。温雾屿这两天随时随地都能睡着,身体还是亏。扶曜想着要怎么补,得把肉补回来些。他伸掌掖了掖温雾屿的额头,还是烫,一直低烧。
温雾屿被弄醒了,他带着墨镜,不知道眼睛睁没睁开,声音很懒,又缓:“阿曜——”
扶曜喉结微动,说嗯,问:“在这里躺多久了?”
“记不清了,一个多小时吧。”
扶曜抬头看了眼日光,真烈,他弯腰抱温雾屿起来。
温雾屿躲了躲,没让他抱,“我自己能走,让你惯得我好像生活不能自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