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雾屿对自己不上心,却对扶曜的一举一动却敏感,血腥味比刚才还要浓重,冲得他头昏脑涨。
“哥?”温雾屿在慌张下乱摸一通,从头发到脸,最后落在他胸口,眼睛看不见,又得装得耳聪目明,有点着急了,脱口而出地问:“你到底伤在哪儿了?”
扶曜抬起手,掌心伤口正对温雾屿的眼睛,轻轻晃了晃,可温雾屿还是茫然,他没有任何反应。
扶曜喉头一个哽,他快绝望了。
温雾屿倒是急了,“你说话!”
“你要我说什么?”扶曜抬头看了眼浴室外的灯光,他哀痛中混着酸软的难过,“雾屿,刚才根本没有停电,你看不见我了吗?”
温雾屿确实看不见了,从刚才到现在,半个多小时了,比深渊还要绝望的黑暗。他装不下去了,心怯胆寒地咽了口唾沫,然而脑袋稍微一晃,又被翻江倒海的眩晕裹挟,等再度平复下来,视线竟慢慢恢复清明。温雾屿懵了懵,他定睛一看,首先击破眼帘的是扶曜掌心正中新鲜且狰狞的伤口,顿时面无血色。
扶曜抬起那只干净的手,轻柔的抚摸温雾屿的脸颊,他魂不守舍地说:“你这么喜欢自虐吗?”
温雾屿:“……”
“我心疼你,你能不能也心疼心疼我?”
温雾屿捧住扶曜的掌心,不敢碰,他们的血混在一起了,“我怎么不心疼你?半条命都让你搅没了。”
第48章 何其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