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雾屿被太阳晒困了,那爷俩后面的对话他基本没听进去,晃晃悠悠地起身。
扶曜自然且娴熟地走到他身边,把人搂稳了,温声地说:“怎么了?”
“困了,”温雾屿看不见,以为扶善国已经走了,他有点放飞自我,又跟扶曜亲昵地蹭了蹭,“哥,我去睡会儿。”
扶曜笑着说好。
温雾屿睡了没多长时间,被鸡飞狗跳的猫狗声吵醒了。他呆坐片刻,叫了声哥,没人应。温雾屿不太想拄盲杖,于是摸摸索索地出门,他依稀记得哪儿有台阶,可是脚一抬,踩空了,要摔。
温雾屿在旺财急切的叫声中崴了脚,身体摇摇欲坠地后仰,他胡乱挥手试图抓住什么维持平衡。然而什么都没有,啪一声摔得瓷实,哪儿都疼。
“哎哟!”扶善国闻声而来,看这场面吓了一跳,他想搀温雾屿起来,自己的劲又不够大,“这是怎么了?”
温雾屿摔懵了,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
扶善国着急忙慌地掏出老年机,“我给阿曜打个电话。”
温雾屿终于回神了,他不太想让扶曜担心,摁下了扶善国哆哆嗦嗦的手,“爷爷,我没事。”
“你、你自己能起来吗?别坐地上了,来……”扶善国满脑袋汗,他尝试拉温雾屿站起来,眼看自己也要摔。
温雾屿不敢托大,“我能起来,爷爷你别动了。”
老头子特别听劝,让不动就不动,说行。
温雾屿起身慢,胳膊搓开了一些皮肉,往外渗血,好在老房子是木质结构,脚踩的地也都是柔软的鲜土,疼是疼了点儿,没摔到骨头。
扶善国要往屋里跑,“我去拿点红药水给你涂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