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雾屿稍怔,问:“你的动机和执念是什么?”
“人有旦夕祸福,我怕我突然死了,你又真的瞎了,以后谁带你走路?”扶曜捧着温雾屿脸颊的双手没有送来,他微微低头,亲昵地蹭了蹭,交颈厮磨,“这种目的太狭隘。”
温雾屿似乎能预见扶曜接下来要说的话,他口干舌燥,突然心跳加速。
“雾屿,我爱你,”扶曜缠绵蕴藉,“我想让你窥见天光,用自己的眼睛继续去看外面世界日新月异的变化,这才是源源不断的惊喜。你这么明媚,不该被困在黑暗里。”
扶曜扮可怜这一招在温雾屿身上屡试不爽,他眼眶酸涩,原本就模糊的视线又被蒙上一层水雾。
我爱你,大概是这世上最直白且动听的情话了。
“哥,”温雾屿问:“我们为这个事情争执了这么多次,你当时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
“我不想用跟你无关的前尘往事把你架在火堆上烤,让你心软,也让你进退两难,这样太卑鄙了。”
温雾屿嗤笑一声,问:“那你跟我耍别的手段,在我面前哭几回,我照样答应你了,这不卑鄙吗?”
扶曜理亏,他不说话了,又怕温雾屿秋后算账,心惊胆战地斟酌措辞。
“对你我的心硬不起来,”温雾屿靠在扶曜身上,懒洋洋地说:“耍手段就耍手段吧,反正我也喜欢。”
扶曜一愣,秋夜的虫鸣有些呱噪,他没听清温雾屿的话,“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
扶曜突然意识到什么,他微微睁大眼睛,诚惶诚恐地问:“喜欢什么?”
温雾屿故意不说话了,明晃晃地吊着扶曜的胃口,说:“哥,我腰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