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错觉从肉体的结合开到最后的走向都不一定正确,所以不如不开始。
所以温雾屿调侃自己记性不好,并不是真的决绝无情。他在今晚之前就被挑起了回忆,也全是跟扶曜有关。
“哥,”温雾屿轻抚着扶曜的面颊,摩挲到鼻峰,指尖下的轮廓异常清晰,“他真的是你吗?扶摇……扶摇直上?”
“这个倒是记得啊,”扶曜声音有些颤,他想笑一声,尾调却变了音,“那你还记得十年前的我长什么样子吗?”
温雾屿下意识点头, 点了一下又顿住了,他只能无奈地摇了摇,说:“抱歉,我闭上眼睛,满心满目都是你现在的摸样,晚上做梦,见的也是你,好像……好像不太能想得起来。”
扶曜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说:“那也不错,你把过去和现在分割得越明白,就越能清醒地过我们未来的日子,你说对吧?”
温雾屿笑着说对。
可是扶曜提到了过去,泄洪的闸门一打开,某些回忆和疑虑还是会不可避免的蜂拥而至。
比如,扶曜是怎么联系上温雾屿的,真的只是约炮这么简单吗?
既然人和人对上了,那人和事也绝不可能只是个巧合了。
温雾屿现在的情绪很稳定,他慢慢展开心扉,也把稳定的氛围在房间内铺设开来,循序渐进地引导下一个话题。
“哥,亲一个。”温雾屿捧住扶曜的脸落下一吻,他没找准位置,落在眼睑下了,有点潮,小心舔舐,又觉得咸,“嗯?你怎么哭了?”
扶曜没有隐瞒自己现在的情绪,虽然很矫情,他一人如实说道:“没什么,想起以前的事情,突然觉得后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