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曜的嘴角往下一压,笑得无奈,“是没见过,还是没印象?”
温雾屿语塞,这确实不好说。
当时扶曜挺怕温雾屿出什么事了,虽然这个怕的由来毫无道理,但心神总是不宁。他跟学长打听了温雾屿的班级,想找过去看看,然而就在那天,温雾屿来图书馆了。
他还是低着头走路,手里拿着本书,《呼啸山庄》,整个人的气场越发沉闷阴郁。
他们看不见阳光,被乌云笼罩。
扶曜酝酿在舌尖的话说不出来,他鼓足勇气,也只对温雾屿说了两句话——
麻烦这边登记一下;
请在三天后归还书籍。
“我那时候才知道你的名字,”扶曜撩起温雾屿的头发,柔软的发丝穿过指尖又轻轻飘落,“很好听。”
温雾屿却不太乐意了, 开始找茬,一场迟了十年的茬,“你那会儿怎么不多说几句?”
扶曜认真想了想,“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你会不会搭理我——你会吗?”
估计不会。
就是那段时间,温雾屿跟他爸的关系在温真宝母子的挑拨离间下降到冰点。温大仁总是拿温雾屿妈妈过去那些事儿刺激他,有其母必有其子的话术一直挂在嘴边,他骂温雾屿白眼狼,讽刺他也是个贱骨头。
那时的温雾屿还年轻,这些话他听进去了,精神内耗很严重。所以除了学习,他分不出多余的心去兼顾其他。
扶曜却安慰他,“雾屿,这事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