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雾屿微怔:“什么?”
“我当时认为自己的前路迷茫,举棋不定,不敢向你伸出手。我渴望你,又觉得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是。”温雾屿不否认,“我们那会儿确实是两个世界的人。”
于是在错的时候遇见了对的人,他们蹉跎迷茫中错过了彼此。
其实扶曜还是不甘心的,他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同时也在找机会,他总认为他们的时间还有很多,也能来日方长。
可事与愿违,没有什么会在被消磨干净的岁月中等你,包括人,也包括机遇。
扶曜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温雾屿的肩胛骨,“我的实习在高考第二天结束了,我本来能在华朝市多留两天,可是爷爷受伤了,我留不住,买了第二天的火车票回去。”
“嗯,”温雾屿觉得痒,他动了动,又往扶曜怀里黏,“然后呢?”
“我当时很惊恐,我知道只要离开华朝市,我跟你大概这一辈子都见不到面了,你甚至都没有记住我。”
“这不怪我,”温雾屿辩驳,“我上哪儿去认识你!”
“是,”扶曜失笑,继续往下收:“学长告诉我高三生还会返校,刚好就是我要离开的前一天,我觉得大概是老天爷看我挺真心诚意的,它给我最后一次机会了。”
扶曜的手滑到温雾屿的后腰了,不轻不重地捏,把温雾屿捏得酥酥麻麻。
最后的机会,大概就是那天晚上了。
“上来就玩儿约炮,”温雾屿揶揄,“哥,你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