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
停摆喧闹的车流中,他们这一隅称得上静谧,他忽然开口,用自己一片冰凉的掌心握住江尧手腕,重新开始的第一步是坦承,他明白这个道理,于是他说:“我是误会了。当年我大二那时候,你有段时间在国外出差,回国之后相当长的时间里都很消沉,后来你跟我说起沈学长往事,我就先入为主,以为你那时是因为在国外经历恋人离世而伤感。哥,是我做错了,对不起。”
他紧张地等待江尧宣判,并决定如果江尧为自己被误会而生气,那他就好好地哄一哄,因为这实在是自己做得不够好;但他还是不敢说自己胆大包天追着人出国这事,以江尧那好使的脑子,只要他说了,对方肯定就明白他那点小算盘。
毕竟平白无故追着人出国还能干什么?当然是表白嘛,江尧肯定立刻就懂了,他想要重新开始,慢慢来,这事现在还不能就大大咧咧地说了。
他低着头,不敢看江尧的目光,只察觉到对方的气息停顿了一下,然后重复道:“大二?你大二的时候,学长已经不在两三年了。”
啊?
关越把自己要说的话全忘光了,他茫然地抬起头,对上江尧眼睛,只觉这话的每个字他都认识,但组合起来就变成了他不懂的含义。
他抓着江尧手腕的手被后者摘下来握在手心,江尧探身将车载空调调高了温度,望向他:“那只手呢,过来。”
“……”
他抿着唇,一声不吭地把另外一只手递过去,江尧就开始给他暖手;对方手掌干燥又温暖,唤回了一点他的神智,他终于开口,忍着愈发不安的心问:“那你在那时候——”
“国外的工作出了问题,我一直放不下心。”他听见江尧轻描淡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