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记,今日犬子多有冒犯,还请见谅。”靳忱视线落在谢慈身上,不咸不淡地开口。
“靳忱,如果我儿子出什么事儿的话,靳二别想活!”谢立东咬牙道。
车上安静得吓人,气氛压抑得可怕,司机感觉自己的白衬衫都被汗浸湿了。
靳忱什么也没问靳子桀,靳子桀也沉默不语,低垂着头,看不清眉眼,拿枪的左手搭在膝盖上。
下车刚踏进家门,靳忱一耳光扇在靳子桀的脸上,力道重的靳子桀嘴角都渗出了血。
“你疯了,靳子桀。”靳忱语气冷硬地说。
靳子桀头偏在一侧,抿抿唇缓慢地把视线放在他爸脸上,滚了滚喉结说:“我没疯。”
“他是政府里的官员,你今天杀了他靳家就完了!”靳忱气得手抖,“你为什么会这么做?”
“为什么会这么做?”靳子桀自嘲地笑,喃喃地重复了一句,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掉下来,“因为我爱的人现在躺在病床上,活生生的人变成了植物人,你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千歌?”靳忱蹙眉问,“你喜欢他?”
靳子桀没有回答,手揪着心无声地哭。
靳忱深吸一口气,“你别他妈哭,哭能解决问题吗?说话靳子桀。”
“对,我是喜欢他,我喜欢他喜欢得要死,从高中就开始了,不然我拼命学习是干什么?我拼命考研扎进实验室是干什么?”靳子桀哽咽说,“你们真以为我是为了我自己变优秀吗?全他妈是因为陈千歌,但是现在他躺在病床上,他睁不开眼睛了,他没法说话了,他成植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