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印记就如同他跟汪野的感情一样,已经没办法再修复了。
何安慈绝望地松开手,任由衬衫垂下来,湿漉漉地贴着皮肉,失魂落魄走出洗手间。
走出会场的时候,扑面而来的冷风让何安慈打了个寒颤,他回到车上,透过车窗望向热闹的会场,一切都与他无关。
夜风簌簌从外面吹进来,何安慈的头晕晕乎乎的,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
他不自觉裹紧身上的外套,蜷缩成很小的一团,靠在车门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宴会结束已经是十一点,汪野来到车前,透过车窗,他看见何安慈一动不动靠在车门上,微弱的灯光看不清他的脸。
汪野深邃的眼眸里藏着很深的情绪,弯腰进了后座,吩咐司机开车。
车厢里一片寂静,安静得落针可闻。
汪野看向身旁的何安慈,他还保持着自己上车时的动作没变过。
汪野淡漠开口:“怎么,被彭凯风泼了酒,觉得委屈了?”
何安慈没有回应。
汪野以为何安慈在闹别扭,嗤了一声,“你有什么好委屈的?你抛弃我,爬上我哥的那天起,就该想到有今天。”
何安慈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连着几次被忽略让汪野异常不满,他微微眯起眼睛,声音沉了下去,“何安慈,你是在给我甩脸色?”
他指尖刚碰上何安慈下巴,这才发现他的皮肤滚烫,像火炉似的。
汪野这才想起,似乎从上车的时候何安慈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