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萧野的错觉,他总感觉时遥今天头发格外地乱。
“萧野,我后面还有头发翘吗?”时遥将后脑勺朝向他,这个方向的他看不到。
萧野正在刷牙,将嘴里牙膏吐掉,“不翘了,看来你睡觉挺不安分的。”
他本意是缓解两人之间尴尬奇怪的气氛,可是刚一出口,时遥却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昨晚的事你忘了?”
“你抱着我不放,头发也是那个时候翘的。”
萧野一下咬到牙刷头,一脸震惊。
他正想说不可能,脑海中却突兀地飘过一些画面。
他一脸醉意地用错误的房卡刷时遥房间的门,时遥给他开门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揉对方的头发。
他当时在想什么来着,时遥的头发看起来蓬松又柔软,摸起来很定很舒服。
所以他不光付诸实践,还将想法说出来了?
萧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闭了闭眼,却又只能面对现实,“我喝多了就容易做糊涂事,不是故意摸你头发的,对不起。”
时遥甩了甩手上的水,“没事。”
他刚才其实没明说自己头发是怎么乱的,给人充分的遐想空间,可是萧野还是想起来了。
但他不会任由萧野将昨晚共眠的暧/昧相处视为自己无意识的耍酒疯。
“你当时还问我是不是偷偷用了你的洗发露和沐浴露,身上味道跟你一样,抱着我嗅来嗅去。”
萧野:“?!”
他是狗吗?
如果要用一个形容词来表述萧野现在表情,那就是瞳孔地震。
时遥唇角弯了弯,仰头看他,放出下一个重磅炸弹,“你还说我不听话,下次洗澡必须由你来给我洗。”
萧野镇定的表情彻底破裂,“洗……澡?”
他觉得自己完了。
昨天他才在车里欢迎时遥加入篮球社,当晚就对人家做出这种堪称变态的行径。
换位思考,要是他是时遥,可能当时就一拳头挥过去了。
偏偏时遥任由他欺负,委委屈屈地被他抱着睡了一晚。
萧野心中的歉疚放大到最大限度,沉声道:“对不起,你怎么打我骂我都行。”
“我没有生你的气。”时遥抬手将萧野嘴边快要干掉的牙膏泡沫擦干净,指尖短暂在萧野唇边停留,“相反,我不反感跟你的这种亲近。”
直白的撩拨和暗示。
安静狭小的洗手间里,气氛渐渐变得暧/昧。
就在时遥以为萧野能给他答案的时候,沉思的萧野像是想到什么,恍然道:“我知道了!我把你当做我家的猫了。”
他一直觉得时遥跟他家的布偶猫很像。
这次轮到时遥愣住,“……什么?”
萧野回道:“我昨晚应该是把你当成它了。”
他睡觉的时候,猫偶尔会调皮地跳到他床上,他就喜欢摸着猫咪软软的毛,抱着它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