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打通讯的时候还夸过他漂亮。”埃尔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那句漂亮几乎是脱口而出,我没想到你居然都没记住他吗?”埃尔温小声嘀咕,“亏我还专门去和人家说你夸他漂亮。”
此刻,这位一向将约纳斯看作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学生的埃尔温·穆勒先生忍不住想要将他逐出师门:“我就知道你小子到了三十八岁还没个稳定的家都是因为你这个木头脑袋……”
约纳斯的大脑短暂地停止了思考,随后敏锐地抓住了其中的盲点:“等等,你还专门去和他说我……”他顿了顿,“你也见过他?”
“当然见过。”埃尔温端起一边的水杯喝了一口,“后来大学举办的一场座谈会上你们还单独聊过天。”
“聊过天?”约纳斯的眉头几乎要皱成一个川字。
被埋藏在十二年时光中的记忆被他努力翻找了出来。
那是放寒假后的一场面向全校教授的座谈会。
埃尔温和约纳斯作为卡尔斯鲁厄大学的同校校友,也位列这场座谈会的邀请名单之上。
约纳斯记得那场座谈会开始时间与他的某项工作有所冲突。所以那次的座谈会他并没有参加,而是只出席了座谈会之后的宴席。
但埃尔温与他不同,那天正好是百忙之中的穆勒首相空出了半天的时间,所以这位一向非常乐于参加母校活动的优秀毕业生参加了整场座谈会,自然也比约纳斯更有时间参与教授之间的友好交谈。估计也就是埃尔温借着那段时间和那位被一向对美人较为吝啬的约纳斯夸赞过的小埃斯波西托教授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