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出血孩子险些没有保住,现在需要卧床静养,多?余的动作一律不许,白寂严不会用孩子冒险,骆昭十分小心地?将人抱起来,却感觉到怀里的人周身都很僵硬。
他此刻对白慕禾的恨已经到达了顶点?,他轻轻低头,脸颊在怀里人的颈窝边上蹭了一下:
“哥哥。”
软软的声音,肢体接触处那种熟悉的触感,让白寂严从那种控制不住的紧张感中缓解出了一些。
骆昭从未经历过这些,这两天定然是也吓坏了,他顿了一下,抬起手臂轻轻环住了他的肩膀,闭上眼睛将头靠在了他的怀里,声音是和从前一样的平缓柔和:
“别怕,我缓缓就好。”
骆昭却有些想?哭,明明被?伤害最?严重的是白寂严,现在这人发泄也好,发脾气也罢好歹能让他心理上舒服些,现在却反过来安慰他。
骆昭的手臂紧了紧,微微仰头让眼中的水汽散去,只是在嗓子眼里“嗯”了一声。
进了浴室脱衣服的那一瞬间,白寂严的手骤然拉紧了衣服,眼前的画面不断闪回到那天,他被?扒光了衣服的那一幕,眼前都还是发黑,耳边轰鸣阵阵,消瘦的身子坐在浴室的椅子里都有些摇摇欲坠。
“昭昭,你,你先出去一下。”
白寂严的声线不稳,骆昭不放心他的身体,但是更怕刺激到他,最?后还是听从他的话?:
“好,我先出去,就在门口,你叫我我就进来,一定小心,不要勉强好不好?”
白寂严闭着眼睛胡乱点?了一下头,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他才睁开?眼睛,一个?人的空间让他逐渐平静下来,他缓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脱掉了身上的衣服,面容冷静到有些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