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以后也别说了,我来见你是为了开心,不是为了听你说教。”
“……你开心么?”
“是,最近这么多令人开心的事,不想听我跟你讲讲么?”霍今鸿拉过白项英,让他单系一条浴巾正立在自己面前,而后从沙发上拾起怀安事先准备好的干净衣服。
“我能够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就已经是走大运了,你不恭喜我,夸我,还给我甩脸子……虽然我本来也没想要你感谢我,但好歹除掉了齐继尧这垃圾,你这么对我也太无情了。”
白项英听到齐继尧的名字,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那日对方横尸在自己眼前的模样,满地的鲜血,切肤体会过的恐惧和痛苦再次折磨他脆弱的神经。
“我……你平安无事,我自然是高兴的。”
“算了,我早已经习惯了,反正你也已经很久没有对我笑过。”霍今鸿说着抖开衣服搭到对方肩后,“抬手,我帮你穿。”
这句话刺痛了白项英。他从未留意过自己平常是什么表情,笑着还是没笑,但确实,已经很久没有过非常愉悦的时候了。
仔细想来对方也已经很久没有叫过自己“哥哥”,尽管从很早的时候起这个称呼就变了味,听在耳里尽是嘲讽。
冰凉的丝绸睡衣搭在皮肤上,引起阵阵颤栗。
“我自己来。”白项英后退半步缩起肩膀。
“怎么,不让我碰?”
“不是……”
“不想让我给你穿,那就别穿了。”霍今鸿甩手将衣服远远抛到一边,又转过头来打量对方手足无措的模样,“浴巾摘了吧,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