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也不是没人对柏君牧表达过好感,出事前有,出事后也有,他早过了青春校园的时候,很多人都是奔着合适去,到他眼前的也都是筛选好的。
他也没有任何继续发展的欲望,连朋友也没问不出为什么,到现在都不知道柏君牧的性取向是什么。
他什么都不说,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在这个岁数看来显得天方夜谭。
柏君牧不要物质,只要喜欢。
柏君牧:“不适合和我说。”
他说话一直很柔和,这个时候像是陡然冷了下来,辛山竹也能感受到,嗯了一声,却没松手,拉着人走上老单元楼窄而陡的楼梯。感应灯自动亮起,两边都是陈年的白色拼薄荷绿的楼道墙漆,掉得斑斑驳驳,□□开锁通下水道等广告也印得到处都是。
一层住着的是一对老夫妻,二层辛山竹没见过,三层有个小孩,有一辆儿童车,四层是一对年轻夫妻。
五层右边是辛山竹租的房子,他也从来没见过对面的租户,对面门上插满了卡片和广告宣传纸。
辛山竹默不作声,手却攥紧了柏君牧的手指,温热的肌肤触感彼此传导,少年人从包里找出挂着红烧肉钥匙扣的钥匙,打开防盗门才开口,“你不要对我那么凶。”
柏君牧拿开他的手,从来没人这么说过他,男人忍不住问:“这叫凶?”
辛山竹点头:“本来就是,就像……就像……”
“往油锅里扔没解冻的星星鸡排一样,我心里都哗……哇……噗噗的。”
他的拟声词实在太好笑了,柏君牧很难忍住,辛山竹抬眼看他。
很快感应灯就熄灭了,辛山竹跺了一下脚,目不转睛地看着柏君牧,柏君牧很难适应这种凝视,“你快开门进去。”
辛山竹开了门又开了灯,里面看上去空空荡荡的,他拉了柏君牧一下,没拉动,“你不是要和我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