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君牧洗了个冷水澡差不多彻底清醒了,刚走出来就听到辛山竹在和人说话。
应该是熟人,声音拖得长长,亲昵得很,“认识的呀,我和你说过的,我坐摩的,他载我的。”
辛晓徽大声说:“那多大岁数了啊!你还去老男人家里吃方便面,辛山竹你疯了吗?”
辛山竹急忙否认,“不是的不是的,他长得特别帅,特别好看,总是光顾我的塑料鱼摊,晓徽我和你说,虽然他和我说他不缺钱,但我感觉他还是很可怜的。”
辛山竹还说了这段时间和柏君牧的相遇次数,包括煲仔饭打工和自己卖冰淇淋的事。
那边的声音听上去都快炸了,柏君牧也能猜到那应该是辛山竹说的堂哥。
“可怜?你还有功夫可怜别人?!辛山竹你十九岁了不是九岁啊!不要成天烂好心!一个四肢健全的男人为什么要你可怜,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和陌生人多来往,也不要去陌生人的家里,你知道他叫什么吗,就吃他给你下的面,这次只是下个面,那下次……”
辛晓徽自己把自己呛到了,辛山竹捧着手机傻笑,“你快喝口水吧,不要生气。”
他又好奇辛晓徽没说完的,问:“这次只是下个面,那下次是什么啊?”
这种话换成别人都能听明白,但辛山竹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什么都要摊开说,直白说,就像他这么直白地对别人说一样。
辛晓徽对这双纯洁的眼说不出污秽的话,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小崽啊,你长点心可以吗?你哥我真的要被你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