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山竹却固执地和他分享自己的雀跃:“他叫柏君牧,柏树的柏,君子的君,牧场的牧,好听吧?”
都是一样的户型,柏君牧的房子也不大,餐桌就在客厅里,也只能坐得下两个人。房子虽然小,还是给人一种空荡的感觉。辛山竹抽了张纸擦了擦嘴,又从自己兜里掏出一颗汽水糖,一边认真地对辛晓徽说:“他真的很好,都没觉得我傻。”
柏君牧心想:哪里没觉得了。
“而且……”辛山竹顿了顿,“他四肢健全但手上好多疤,看着好痛的。”
辛晓徽哦了一声:“都是疤了肯定不痛了,你心疼什么啊。”
“那你的同学钱兆呢,不是也对你不错吗?”
辛山竹含着糖拖得声音都糊糊的,“他有好朋友的,今天晚上要通宵去打台球,可能还会唱歌,这种活动我不能去的。”
他从小到大都是集体活动多出来的那一个,没运动细胞,跑步也不快,一些接力跑轮不到辛山竹。
打篮球刚上场就已经可以抬走了,劳技课小组作业也没人喜欢和他一组,哪怕辛山竹动手能力不差。
男生觉得他一张脸妖里妖气,女生有可怜他的,但因为和他凑近会被其他人嘲笑,也不会靠近。
他说这话的声音听不出难过,更像是陈述一件习以为常的事实,辛晓徽却有点想哭,他刚想安慰几句,却听辛山竹大声喊了一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