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徽不是明年毕业了吗,我看网上说你们那留学毕业率不是很高,是真的还是开玩笑?难怪你总是哭。”
辛晓徽从小到大也就吃过学习的苦和恋爱的苦,辛山竹说话懵懵懂懂,语气里的心疼也做不得假。
他比一般人更擅长表达喜欢和关心,就是太过直白,反而让人不适应甚至窘迫。
辛晓徽一直怕他恋爱,怕他因为爱得过分坦荡和纯粹被践踏心意,一方面又唾弃自己因为感情元气大伤的惯性悲观,希望辛山竹能遇到真爱他的人。
可这太难了。
同性不能结婚,一些观念仍然根深蒂固,辛山竹天真烂漫,总是习惯把人往好处想。
不说阅历很深的年长的大人,就是心思稍微深沉的同龄人都足够把他骗走。辛晓徽怎么也没想到还没大学开学,他就已经有喜欢上男人的苗头,辛晓徽当然知道喜欢有时候没什么好问为什么的,依然止不住担心。
他声音有些哽咽:“谢谢你啊,你哥我担心你还不可以吗?”
辛山竹:“我又不傻,只是反应慢而已。”
他很了解自己,一边说这个饭很好吃,又要提到柏君牧,隔了几秒叹了口气,对辛晓徽说:“晓徽,柏哥好像讨厌我。”
辛晓徽:“你还说他喜欢你呢。”
辛山竹嗯了一声,“但他确实喜欢我啊,我能感觉到的。”
堂哥都头痛了,那边的人在说:“我是不是没告诉你?他还是我房东阿姨的儿子。”
辛晓徽半天说不出话来,网上拆迁户段子很多,他怎么也没想到还能有真人版。
隔了好一会,辛晓徽突然大声:“那他岂不是能开你房门?”
正好这个时候柏君牧转着辛山竹没拔的钥匙推门而入,听到辛山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