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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君牧:“那你把衣服穿上。”

他一直觉得奇怪,都是一个地方的,辛山竹给他看的和钱兆的合照两个人宛如黑白无常。

为什么辛山竹白得发光?他是更像妈妈还是更像爸爸?

深夜万籁俱寂,室内的光下他的身材和一些大理石少年雕像一样,唯一的区别大概是他的面孔没那么深邃,给人感觉更像枝头将熟未熟的果实。

身躯也一样青涩,却还要固执地靠近一团熄灭的野火。

辛山竹坐在柏君牧身上,他全身的力气都用在压制对方,不知道自己的脸颊已经蹭开了对方的衬衫纽扣,还要纳闷地说:“你怎么心跳那么快。”

柏君牧无可奈何,闭了闭眼:“怪你。”

他从小到大一直讨厌意外,原本可以按照父亲规划的那样,继承家里的中医馆,就这么普通地过下去。倘若父母的感情和其他人的感情没什么区别,他也不会如此失望。

柏立业以为自己的精神出轨无人知晓,实际上梅欢早就知道了。

从小柏君牧都是在别人夸父母感情好的环境长大的,其他人对感情有没有憧憬他不知道,如果感情有范本,他选的就是父母这种青梅竹马恋爱结婚毫无波折可以望到余生的模式。

柏君牧知道自己对爱的要求太过理想,却也宁愿摆在理想的位置,不期待,也不会失望。

只是辛山竹太不一样,他没什么轰轰烈烈的出现,只是在某个夏日的午后,在裹着蝉鸣的晚霞里直接走到了他的身边。

明明没什么命运的环环相扣,却依然让柏君牧无处可逃,也像自投罗网。